沃特豪斯作品(沃德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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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女人》(Why Women Kill)今天要大结局啦!大家都追剧了吗?

“致命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们让男人闻风丧胆,但却让女人羡慕膜拜,因为女人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由和女性意识的觉醒。

“致命女人”是19世纪末欧洲艺术的流行题材,其中最著名的作品要属奥斯卡·王尔德于1893年创作的戏剧《莎乐美》。

Aubrey Beardsley,The Climax from the illustrations for Salomé, 1893

19世纪的工业革命带来了便利,也加速了古典艺术的消亡,欧洲上流社会沉浸于享乐主义和虚无主义的沼泽,思想贫瘠,道德滑坡。是谁让世界走向堕落?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把一切错误归咎于女人,认为是女人把男人引向罪恶。

与此同时,女权运动在19世纪末迎来了第一次浪潮,具有独立人格和思想的新女性正在崛起,这对男权社会发起了挑战。自由且强大的女人让男人感到恐惧,男性艺术家也不例外,于是他们笔下的女人变成了危险而邪恶的Femme Fatale。(19世纪末欧洲流行“致命女人”题材的原因还有很多,以后找一期单独讲哦)

威廉·沃特豪斯(John William Waterhouse,1849年-1917年)是英国新古典主义与拉斐尔前派画家,以其鲜明的色彩和神秘的画风描绘古典神话与传说中的女性人物而闻名。他的作品中有不少“致命女性”,其中有一些之前已经写过。

喀耳刻

喀耳刻又译作瑟茜(Circe),是太阳神赫利俄斯(Helios)和海仙女珀耳塞(Perse)的女儿,她一头红发,住在艾尤岛上。在古希腊文学作品中,她善用魔药,并经常以此使她的敌人以及反抗她的人变成怪物,是女巫、女妖、巫婆等称呼的代名词。

根据《奥德赛》,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奥德修斯(Odysseus)一行人在返回国土的途中来到了喀耳刻所在的艾尤岛,喀耳刻盛情地邀请他的船员到岛上大餐一顿,但其实食物中被喀耳刻放入了药水,会把船员都变成猪。沃特豪斯的《喀耳刻把酒杯给尤利西斯》表现了这个场景,画中的喀耳刻右手执酒杯,左手拿着魔法仪式用的剑,美丽而高傲,她身后的圆镜中映出的是奥德修斯。

《喀耳刻把酒杯给尤利西斯》(Circe Offering the Cup to Ulysses),1891

船员们进食后都变成了猪,只有一名船员欧里罗科斯(Eurylochus)侥幸逃脱,他立即回到船队里,将情况报告给了奥德修斯。同行的信使赫耳墨斯(Hermes)建议奥德修斯利用草药(Moly)去抵抗喀耳刻的魔法。经过一夜的努力之后,喀耳刻被打败,船员们被一一恢复了人形。因此,奥德修斯获得了喀耳刻的爱情,并承诺会在未来一年中帮助他返回家乡。他们在艾尤岛上整整居住了一年,之后喀耳刻建议奥德修斯经由墨西拿海峡返回家乡,但在这个海峡上他将会遇到名为卡律布狄斯(Charybdis)的危险漩涡和海妖塞壬(Siren)。喀耳刻告诉了他安全通过的方法,在喀耳刻的帮助下,奥德修斯顺利地完成了下一段征程。

沃特豪斯的《喀耳刻下毒》取材于《变形记》,海神格劳克斯(Glaucos)爱上水仙女斯库拉(Scylla)但被拒绝,格劳克斯便向喀耳刻寻求帮助,由于喀耳刻爱恋着格劳克斯而决心彻底除掉斯库拉。于是,喀耳刻便偷偷在斯库拉经常沐浴的海域里下毒,使得斯库拉中毒后变成了水怪。

《喀耳刻下毒》(Circe Invidiosa),1892

塞壬

沃特豪斯的《塞壬》描绘的是传说中美丽的海妖,她们的形象类似于美人鱼或人头鸟身,常抱着竖琴坐在礁石上,歌声甜美且危险,传说会使船触礁沉没,然后她们会吃掉被引诱的航海者。

《塞壬》(Siren),1900

然而奥德修斯因为有上文中巫术女神喀耳刻的帮助,他顺利通过了海妖塞壬的领地。在沃特豪斯的《奥德修斯与塞壬》中,奥德修斯听从喀耳刻的建议,让所有水手都用蜂蜡塞住耳朵,但由于他非常好奇塞壬的歌声就没有封住自己的耳朵,他命令船员将自己绑在桅杆上,无论到时候他怎样哀求都不要解开。当船驶过塞壬的领地时,奥德修斯果然被歌声迷惑并要求船员松绑,船员谨记之前的命令,不但没有给奥德修斯松绑,反而把他绑得更紧,于是奥德修斯安全离开了塞壬的领地,成为了唯一听过塞壬歌声却没有丧命的凡人。

《奥德修斯与塞壬》(Ulysses and the Sirens),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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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女

水仙女(Naiad)是希腊神话中宁芙(nymph)的一种,宁芙不同于女神,她们介于神与凡人之间,无法永生,但可永葆青春,永远是美丽可爱的纯真少女。她们是大自然中的精灵,有的侍奉女神,有的则自由生活,掌管着自己的栖息地。

沃特豪斯的《海拉斯与水仙女》是关于水仙女最著名的画作,被认为象征着危险的女性情欲。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杀死了海拉斯的父亲,把海拉斯带在身边抚养,两人逐渐成为了亲密无间的伙伴与恋人。他们携手登上“阿尔戈”大船,参加了寻回金羊毛的远征。某天海拉斯被派去岸上寻找淡水,谁料岸上的池塘都是水仙女的领地,水仙女们一下就被海拉斯的美貌吸引,纷纷向他靠拢挽留,不动声色地把海拉斯拉入水中。

《海拉斯与水仙女》(Hylas and the Nymphs),1896

《水仙女》(A Naiad),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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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狄亚

在希腊神话中,美狄亚(Medea)是科尔喀斯的公主,也是神通广大的女巫。美狄亚被爱神之箭射中,与率领阿尔戈英雄前来寻找金羊毛的伊阿宋(Easun)一见钟情,帮助伊阿宋盗取羊毛并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阿布绪尔托斯,将其碎尸扔入大海。

美狄亚如愿和伊阿宋结婚并生下了两个孩子,但伊阿宋却厌倦了双手沾满血腥的美狄亚,而迷上了美丽的底比斯公主格劳斯。被背叛的美狄亚决心报复,她让情敌格劳斯穿上了一件有毒的嫁衣,任何穿上这件衣服的人都会无比痛苦地倒地死亡。接着美狄亚抛弃了伊阿宋,亲手杀死了他们的两个孩子,并逼迫伊阿宋自杀身亡。

沃特豪斯的《伊阿宋和美狄亚》中美狄亚正端坐着调制毒药,仇恨的目光凌厉而哀怨,而伊阿宋则被描绘成一个软弱的普通男人,坐在一旁毫无办法,只能接受妻子的制裁。

《伊阿宋和美狄亚》(Jason and Medea),1907

拉米亚

拉米亚(Lamia)是古希腊神话中一头半人半蛇的女性怪物,亦是在西方以猎杀小孩闻名的蛇妖。

拉米亚原本长得十分漂亮,只至于让主神宙斯也爱上了她,主动前去勾搭,让拉米亚成为了自己的情妇。这段关系很快便被天后赫拉发现,怒不可遏的赫拉把拉米亚所生的孩子全都掳走并杀害,又向伤心不已的拉米亚施咒,令她变成半人半蛇的怪物。沃特豪斯大概不忍心把这位可怜的女子画得丑陋,他的《拉米亚》就连膝盖上褪下的蛇皮也鲜艳华丽,像一条美丽的丝巾。

《拉米亚》Lamia (second version), with snakeskin on her lap,1909

拉米亚在赫拉咒语的影响下,每到伤心欲绝的时候都会忆子成狂,不能抑制地到处残杀及吞食孩童,以作报复;为了令拉米亚无尽地受苦,赫拉更夺去了拉弥亚的睡眠(另有一说,指赫拉施咒令拉弥亚永远不能合上眼睛,所以她会不断地看到自己儿子被杀害的情景),令她日以继夜地受咒语折磨而出动杀人。为了向拉米亚作出补偿,宙斯在不敢过于拂逆赫拉咒语的状况下,赐予拉弥亚“能在短时间内取下自己眼睛”以及精于占卜的能力,在取下眼睛的时候,拉弥亚是可以睡眠的。

《拉米亚》Lamia (first version)

无情的妖女

《无情的妖女》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约翰·济慈(John Keats,1795年-1821年)于1819所作的诗歌。当时的济慈爱上了少女范妮·勃朗,但自己却没有经济能力与她结婚。同时,济慈饱受肺病折磨,弟弟托马斯因为同样的肺病在1818年去世。绝望的济慈此时写下了《无情的妖女》,这首诗的诗名是法文的,原是法国普罗旺斯一支歌曲的名字。诗用民谣形式写成,诗段简洁,用词古朴,节奏简单而富于诱惑力,弥漫着一种中世纪情调。

在《无情的妖女》中,骑士爱上了美丽的妖女,妖女似乎也爱着骑士,然而这段爱恋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沃特豪斯十分喜爱济慈的诗歌,他画笔下的“无情的妖女”蹲伏在骑士身边,眼神似孩童般天真无辜,衣服手臂上的爱心图案仿佛妖女炽热的爱慕之心,她用自己的秀发缠绕住骑士的脖子并打了一个节,预示着骑士的结局。

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1893

《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无情的妖女

作者:约翰·济慈 朗读:抖森

Oh what can ail thee, knight-at-arms,

骑士啊,你为什么这般苦恼忧伤

Alone and palely loitering?

迷茫苍白,独自徘徊

The sedge has withered from the lake,

看湖边的芦苇已凋败

And no birds sing.

鸟儿也不再唱歌

Oh what can ail thee, knight-at-arms,

骑士啊,你为什么这般苦恼忧伤

So haggard and so woe-begone?

愁容满面,神情憔悴

The squirrel's granary is full,

看松鼠的小巢已贮得满当

And the harvest's done.

粮食也都已收进谷仓

I see a lily on thy brow,

你额角惨白,仿似百合花

With anguish moist and fever-dew,

煎熬着痛苦,渗出热病的汗珠

And on thy cheeks a fading rose,

面颊红似将逝的玫瑰

Fast withereth too.

无可挽回地枯败凋萎

I met a lady in the meads,

在绿茵地上我曾遇到一位女子

Full beautiful - a faery's child,

她至艳至美,是来自阆苑的仙姝

Her hair was long, her foot was light,

她青丝如绢,她身形轻捷

And her eyes were wild.

她那眼神迷离妖冶!

I made a garland for her head,

我献予她,亲手编织的五色花冠

And bracelets too, and fragrant zone;

还有精致的臂镯,还有芬芳的腰带

She looked at me as she did love,

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

And made sweet moan.

柔声轻叹,仿佛她真爱我

I set her on my pacing steed,

我抱她上了我的马背,拥着她飞驰

And nothing else saw all day long,

这一整天她就是我的世界

For sidelong would she bend, and sing

她时而侧转那娇柔身躯,

A faery's song.

哼唱出一段美妙仙乐

She found me roots of relish sweet,

她为我采来鲜美多汁的草根

And honey wild, and manna-dew,

还有野蜜、甘露和仙果,

And sure in language strange she said -

她用一种奇异的语言喃喃,那一定是在说

'I love thee true'

“我爱上了你,真真切切”

She took me to her elfin grot,

她带我来到她的仙洞

And there she wept and sighed full sore,

在那儿她突然落泪,满心伤痛地哀叹

And there I shut her wild wild eyes

无言以慰我用四个深深的吻

With kisses four.

阖上她那纵情的纵情的眼

And there she lulled me asleep

那之后她柔声哄我入眠

And there I dreamed - Ah! woe betide! -

在那儿我坠入梦境——啊!噩梦降临

The latest dream I ever dreamt

我从没做过这般恐怖的梦

On the cold hill side.

在那凄冷的小山头

I saw pale kings and princes too,

我看见面色惨白的国王和王子

Pale warriors, death-pale were they all;

还有面色惨白的武士——全都惨白得像死尸!

They cried - '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他们狂叫道:无情的妖女已经

Hath thee in thrall!'

把你俘虏囚禁!

I saw their starved lips in the gloam,

幽冥中我看见他们饿鬼般的瘪嘴

With horrid warning gaped wide,

一张张大开着,预告着灾祸

And I awoke and found me here,

我惊醒过来,发现身之所在

On the cold hill's side.

这凄冷的小山头

And this is why I sojourn here

这就是为什么我逗留在这儿

Alone and palely loitering,

迷茫苍白,独自徘徊

Though the sedge is withered from the lake,

虽然湖边的芦苇已凋败

And no birds sing.

鸟儿也不再唱歌 参考资料:维基百科 新浪微博:artag酱